中华大地0168
1979年,台湾老兵瞒着妻儿寄钱给大陆的原配,没想到,原配居然跟以前的下属“同居”30多年了。
主要信源:(时刻新闻——梦萦大半生 邵阳九旬抗战老兵找回重庆亲人;草地周刊——长歌当哭忆庹老,一诺一生一追思)
1948年寒冬,国民党部队溃败南撤的狂潮里,上校易祥攥着三张宝贵的船票站在码头上。
海风裹着咸腥灌进喉咙,面前是泪流满面的妻子陈淑珍和两个半大的儿子。
运兵船在灰雾里呜咽,他知道这一走,归期渺茫。
临行,他把妻儿的手用力按进身旁士兵的掌心:“长发,替我守着家!”
“只要我活着,就护着太太少爷周全!您不回,我不走!”个子瘦小的勤务兵庹长发挺直脊梁,嘶哑着立下重誓。
谁也想不到,这声承诺会耗尽他整整三十四年岁月。
那年庹长发才二十五,老家是四川彭水黄家镇的穷山沟。
1938年放牛时一顶军帽从天而降扣在头上,他就成了被抓的壮丁。
国民党十八军的新兵营就是人间地狱,饿死冻死病死的少年尸骨能堆成山。
直到碰见易祥,他才捡回一条命。
易祥把他从苦役堆里拽出来当勤务兵,战场上几次替他挡开子弹。
长官成了他乱世里唯一的光。
送走易祥,他护着陈家母子在枪林弹雨中奔命。
等终于跌撞到湖南邵阳黄泥村时,国民党败退的消息像炸雷一样传来。
紧接着就是土改清算,易家地主身份和军官背景成了催命符。
庹长发用身子当盾牌挡下砸向陈淑珍的石块,自己却被拖去游街批斗。
斗争会上口号震天,陈淑珍攥着他伤痕累累的胳膊直抖:“跑吧长发,别管我们了!”
可他的牙关咬得死紧:“太太,我应了长官的!”
易祥的信像颗火种点燃更大的灾难。
那是1951年寒冬,一封辗转香港捎来的信和五十块银元刚进村就引起轩然大波。
信被当场搜走当通敌证据,五十块银元害得全家又挨几轮毒打。
易祥老父急得吐了血,临死前强撑着给儿子写下最后几个字:“别来信,千万保重!”
大陆这头,易祥彻底断了音讯。
五年后他在台湾另娶,生下女儿若莲、儿子浩文。
海峡对岸,陈淑珍领着两个儿子在破屋漏雨里挣扎。
全家只剩庹长发一个壮劳力,生产队记工分时总克扣,分粮时又压秤。
寒冬腊月,他裹着破棉袄趟进结冰的池塘挖藕摸鱼,冻烂的手脚流着脓血换回口粮。
孩子念书要学费,他就跑去几十里外的采石场砸石头,背脊被百斤重的石料压变了形。
易浩光兄弟记得,六零年闹饥荒,十四岁的弟弟饿得栽倒在地。
庹长发夜里翻进集体收过红薯的地里,指甲磨秃了才抠出几块残渣。
煮成糊刚端上桌,民兵就冲进屋掀翻了锅。
他一声不吭被人踹倒,怀里还死死护着半块带泥的生红薯塞给弟弟。
那天之后他瘸了腿,膝盖骨裂了没法治,落下一生的病根。
等到1979年政府发通告允许两岸通信,易祥哆哆嗦嗦寄出的信,让陈淑珍和浩光兄弟守着油灯看了一宿。
她蘸着墨回信时泪珠子砸湿了纸:“莫念我们,只苦了长发。他守着你的话,三十年了没娶妻生娃啊!”
易祥在台北读着信老泪纵横,写信叮咛儿子:“他就是你们的父!”
1988年易祥在台湾病逝前,望穿海峡也没等来团聚。
2009年陈淑珍临终拉着浩光兄弟的手反复念叨:“给长发养老啊!”
此时庹长发已八十五岁,背驼得似张弓,当年冻伤的膝盖肿得像发面馒头。
2012年春天,易家儿女拿着父亲遗物里发黄的照片和地址,辗转找到黄泥村。
当易若莲握住庹长发枯树皮似的手说:“庹叔叔,我爸让我来接您回老家!”
老人混浊的眼里突然爆出亮光。
他猛地挣开搀扶站直,抬起颤抖的右臂敬了个军礼,当年折断过的脊椎竟挺得笔直:“长官,您吩咐的任务我完成了!”
后来查访到四川彭水故乡时,亲人只剩几个白发苍苍的侄子。
2015年11月,91岁的庹长发在浩光兄弟和志愿者搀扶下终于踏进老家门。
满堂子孙跪倒一片喊“叔公”,他摸着老屋斑驳的土墙久久说不出话。
三个月后老人无疾而终,易家兄弟披麻戴孝扶棺下葬。
灵前香火缭绕中,海峡两岸的子孙肩并肩跪成两排,纸灰随着晨风飘向天际。
对此您怎么看呢?
麻烦各位读者点一下右上角的“关注”,留下您的精彩评论与大家一同探讨,感谢您的强烈支持!
